スポンサードリンク


この広告は一定期間更新がない場合に表示されます。
コンテンツの更新が行われると非表示に戻ります。
また、プレミアムユーザーになると常に非表示になります。
10.3 第27章
10.5 第28~29章~肉写完~
5.9 修完~
二十七

叶修慢慢举起双手,张佳乐的枪口还不依不饶地戳在他的脑门上。他冲孙哲平示意了一下:“诶诶,让咱们的弹药专家留点神啊,这擦枪走火的可没第二次机会了啊。收起来、收起来,好同志咱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张佳乐笑道:“既然都说了我是弹药专家了,我的枪又怎么会走火?”

叶修瞪眼:“你的枪都上膛了!”

张佳乐冷哼了一声,把枪收了起来,孙哲平问道:“老魏呢?”

“在呢,在呢。”里头喊了起来,“我说你们俩真是……”

张佳乐随手开了灯,便看清坐在椅子上的魏琛捂着一条流血不止手臂,脸色有些失血过多后的苍白,虽然早已在嗅到有血腥味时便料想到有人受伤,但孙哲平还是问道:“你老人家半夜去哪儿撒欢了,被谁挠破了皮?”

叶修“呵呵”笑了两声:“有人不自量力,半夜企图行刺军团司令官。幸好我运气一向特别好,安然无恙,否则,某个老小子可是害军团造成重大损失的罪人了哟。”

张佳乐干笑了两声:“你俩有仇?”

魏琛扫了叶修一眼:“要不是这个家伙拉我去半夜喝酒,喝得头昏脑涨,我会在第二天的演习中脱靶输给喻文州那个小兔崽子从而颜面尽失丢了蓝雨指挥官的位置吗?我会因此远走他乡当个什么劳什子的佣兵吗?这梁子算是结大了我告诉你。”

叶修连连摇头:“怎么现在人年纪越大脸皮也越厚了呢?你自个儿瞧着人家小喻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而自惭形秽,怎么好意思来赖我?”

“蓝雨指挥官?”孙哲平皱了皱眉,他似乎对魏琛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叶修拍了拍他的肩:“关心一下某些流星般的老前辈啊。”

“嘿,有些前辈倒是巴在那位置上攒了那么久军功老得快成白矮星了,给人年轻人点机会,该退就退。”魏琛翻着白眼,意有所指。

叶修笑了两声,没再搭腔。

张佳乐顺着魏琛的目光看向了他用手正捂着的手臂上的伤。魏琛穿着夏季的长袖佣兵服,那衣服孙哲平也有一套,故而他知道那衣服的面料看着厚重,实际特别轻薄透气。而军中随处可见的军用匕首一般刀刃锋利,所以这会儿魏琛的皮肉被割破外翻、伤口深得几乎都快见骨,那已经被割断了的半个袖子更是被血洇成了暗红色,被血浸湿的布料硬挺挺的悬挂在那儿。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魏琛,道:“在霸图刺杀军团司令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魏琛房间里的气氛随之一顿,霸图访客客房虽然五脏俱全规划严谨,极其适合单人居住,但此时却有种空间上的局促和压迫感。屋子里安静得都可以听到墙面上挂钟行走的“滴答”声以及孙哲平屋里那只小狗不安的挠门声。三个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张佳乐,只见他脸上多少流露出些许遗憾的表情:“就算是叶修不追究你的刺杀行径,我们霸图也不会饶过你。”

“哈哈哈。”叶修大笑了起来,走上前拍了一下魏琛的后脑勺,“听见没有老小子,霸图可不放过你呢!”

魏琛恼羞成怒,拍开了叶修的手,冲张佳乐嚷道:“小副官,你可别听这个老混蛋胡说八道,谁刺杀他了,这是误会!我他娘的就是找他借样东西,被他那卫兵给误伤了。”

“啥叫‘借’呢,敢情你们蓝雨以前不开文化课啊?你老实交代,溜进来我房里到底想要偷啥?”叶修不依不饶,“再说了,小莫又不知道你是来偷东西,没宰了你个老小子就算你命大了。”

“呵,就凭那个毛没长齐的小鬼?老夫那是疏忽大意才会被他伤了,你俩就算一块上也不一定是老夫的对手。”

“诶诶诶,你那只手还能动嘛?能动的话就赶紧地把自己下巴托一托。”

张佳乐沉吟了一会儿,脸色沉重地说道:“在霸图偷东西也……”

魏琛原本那张就苍白的脸这会儿看起来更难看了一些。孙哲平上前搂过他的肩膀:“我看这事还是交给叶修自己去处理,你还是别管了。”

张佳乐摇了摇头:“怎么说都是在霸图出的事……”

叶修一拍大腿:“啊呀,我说张佳乐你这会儿怎么在这儿呢?”

见他明知故问,张佳乐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他脸皮薄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紧紧盯着叶修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扎两个洞,孙哲平轻笑了一声,伸手揽过了他的肩,冲叶修扬了扬下巴:“刺杀没成功可真有点遗憾呢。”

张佳乐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挨得很近,他身上与自己有着相同沐浴露的气味让张佳乐一下子就有些心笙摇曳。

“可真不是什么刺杀暗杀的!”魏琛急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哲平抬手打断,“行了,别跟我车轱辘了,你们的事我管不着,反正你杀不了他,他也不会杀了你,你俩自个儿磨吧。这都后半夜了,我要送他回去睡了。”

叶修还忍不住揶揄张佳乐:“这么晚了还回去啊,要么,就在这儿和老魏挤一挤?”

张佳乐狠狠地冲他比了个中指,跟着孙哲平出去了。叶修在走廊上驻足了好一会儿,望着他俩走远的背影直至与阴影融为一体,扭头看了一会儿魏琛的对门,对着身后坐在屋子里的人轻声说道:“老魏,你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他不动声色地转了过来,看见魏琛正坐在那儿冷笑,于是,他把门一关,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错搁在膝盖上,手背上有一条微不可见的血痕,似是被快刀划拉了一下。他打了个哈欠,像是有些困了,眼皮耷拉着,冲魏琛扬了扬下巴,语气却像是准备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态度:“说吧,你怎么知道那东西在我那儿?”

霸图的宿舍这会儿早就拉下了铁闸,张佳乐站在楼下打量了一会儿,打算从一旁不显眼的小树林翻窗户进去。

这会儿他已了无睡意,刚才的那场噩梦也忘得一干二净,这地方连巡逻的哨兵都不会来,所以,他可以放心地同孙哲平再聊两句。

“我看秘书长的房间灯还亮着。”

孙哲平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

今晚的月光很亮,高原夜晚的天空一片澄澈,晚上还是很冷,张佳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看着点,别被哨兵发现。”张佳乐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目光却在四处乱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孙哲平应了一声后,倏地笑了起来,“这事我有经验。”

两人以前在百花没少干在过了宵禁时间之后再偷偷摸回去的事,孙哲平这样一说,难免勾起了张佳乐的一些回忆。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张佳乐开口说道:“那你回去吧,晚上外面太冷了。”

孙哲平这次没有应他,只是目送着他的背影,看他敏捷地徒手爬墙,一口气攀上了两楼,跳上了只能踩半只脚掌的窗台,然后从外面打开了自己紧闭的窗户,安然无恙地钻了进去。孙哲平翘了翘嘴角,张佳乐全程没超过二十秒。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听到那扇窗里有人压低了声音喊他。

“我睡不着了,你要上来吗?”

于是,孙哲平看见了张佳乐在窗户里朝他伸出的手,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像极了他多年前刚认识他时的模样。


二十八

张佳乐的房间孙哲平不是第一次来。他尤为讨厌那张床垫,又薄又硬,可当他看到张佳乐躺在那上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时,他顿时就把磨红了的膝盖给彻底忘了。

一具强壮的成年男性身体压在身上颇有些分量,炙热的呼吸和热烈的轻吻落在脖子、耳根之类敏感的地方,皮肤上接触到的灵活的舌头、柔软的嘴唇甚至是孙哲平下巴那还未刮净的胡茬都叫张佳乐舒服得像只猫儿似得微微眯起了眼,伸手按在了孙哲平的头上。他坚硬的发梢摩擦着掌心,被张佳乐暗示性地悄悄往下压。

张佳乐身上原本那件修身的军装这会儿已经被撩到了胸口,孙哲平一只手在他的一侧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则伸到了他的衣服下面,按压着他胸口小小的突起。他的手掌很大,能整个覆盖在张佳乐的胸肌上,那只常年握刀使枪的手不可避免的有些粗糙,此时粗暴地揉拧着他娇嫩的乳粒,让张佳乐很快就有了感觉。

另一侧未曾被爱抚过的乳头也跟着硬了起来,摩擦着棉质的布料,情欲却得不到任何的缓解。

孙哲平一粒粒地解开了他的衣扣,一路从他的耳根舔吻到他的胸口,舌尖有些淡淡的咸涩,是张佳乐身上泌出的汗。厚实的舌头碾过他胸口每一寸肌肤留下一溜儿的水痕,胸口被完全舔湿,却像是故意似的,彻底忽略了两边最需要疼爱的部位。张佳乐不耐地挺了挺胸,他已经不满足于手指制造的快感。

孙哲平故意抬起头,看了张佳乐一眼,拇指按着他已经完全硬挺的肉粒画圈:“这样不够吗?”

张佳乐哼哼了两声,手上用了点劲,把他的头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当唇轻吻乳尖时,鼻息撒在敏感的乳晕上激得张佳乐身上那一侧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鼻子里刚发出鼓励似的轻哼,就感觉到乳头被灵活的舌头舔了一圈,又狠狠地压了一下,紧接着就被用力吸进了潮湿温热的口腔。

“啊——”

这一吸让张佳乐猝不及防,乳头一痛,他叫了一声,上半身跟着在床上弹了弹,忍不住两只手都抱紧了孙哲平的头。他吸得用力,像是要从那里吮出什么东西似的,舌头也丝毫没有闲着,一直在逗弄着乳尖。张佳乐被吸得又痛又爽,酥麻的感觉让他更有快感。他一边喘息着,胸口跟着剧烈起伏,一边去蹭顶在自己小腹已经硬挺了的性器。

被紧紧压制住的下半身贴得严丝合缝,就算是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被包裹在其中的热度,张佳乐蹭得自己也已经硬了,勃起的分身被束缚得有些难受。忽然他胸口一凉,孙哲平已放过了他的乳粒,正盯着他,紧接着下身便是一沉,张佳乐感到被身上强壮的身躯压得更紧了一些。

“老实点儿。”孙哲平压着嗓子警告,“小心别擦枪走火。”

张佳乐笑了:“这么快就受不了啦……嘶!你咬我干什么?”

孙哲平舔了舔他胸上那一圈浅浅的齿痕:“我刚才没喂饱你吗?”

张佳乐被臊得没再开口,可是因为他的提醒,屁股后面那个上半夜刚刚被用过还抹了药膏的地方又开始一缩一收有感觉了。他微微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的胸膛上布满了斑驳的红色印迹,一侧被又吸又舔的乳头红肿地挺立着,另一侧的已经被吸入了口中。

敏感脆弱的地方被吸吮着,让张佳乐两边的快感得到了平衡。他搂着孙哲平的脖子,喘着气反驳道:“没吃饱的人是你吧。”

“那这次能吃饱吗?”孙哲平故意地用力吸了一下,用犬齿轻轻磨着娇嫩的肉粒,用认真严肃的口气问道。

张佳乐笑了起来,抱着他的头弓起了身子,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任由孙哲平额上的汗蹭到了他的身上:“你还吃得下?”

孙哲平眸色一沉,抓住他双手的手腕压过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臣服在自己身下胸口布满吻痕和涎液的身体。张佳乐也不挣扎,挑衅似的看着他,任由对方的目光像野兽巡视领地般的在自己身上游走,身体因为承受着对方的视奸而越来越燥热、越来越敏感,这会儿他早已忘了上半夜的那场噩梦,只要这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无论什么样的噩梦和艰难险境都不会再造成困扰,身体更是已经因为情欲的催开而彻底遗忘了疲劳和不久之前性爱过后的酸楚。

“到时候别哭着讨饶。”

张佳乐似有若无地笑了笑,伸出舌尖,慢慢舔了一圈自己的唇,他注意到孙哲平的视线随着自己的舌尖扫过下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顶着自己的下身又硬了几分还低声咒骂了一句。看到因为自己小小的挑逗而恼羞成怒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表情,这让张佳乐更加愉悦,笑得愈发得意。

孙哲平另一只原本按压在他胸口的手开始在他身上各处的敏感部位胡乱地揉捏。张佳乐的身体紧实又精瘦,身材线条很好,腰腹上连半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只有腰上的肉相对有些软,捏着手感尤其得好而且一捏他就会“嗯嗯啊啊”地直叫。张佳乐有时候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那里是自己的敏感带所以孙哲平喜欢捏,还是因为孙哲平捏多了,那里就成了自己的敏感带。

孙哲平驾轻就熟地揉捏着他的腰,张佳乐扭着腰躲闪,就连穿着的松紧裤都被折腾地快掉下去,从而露出了人鱼线和完整的腰线。

像是突然发现更喜欢的东西,孙哲平松开了禁锢着张佳乐手腕的手,俯下身亲吻他的小腹。

很快地,在张佳乐听到响亮的“啾啾”声时,他平坦的小腹上的皮肤也被舔吻得发红,留下了孙哲平的津液。他的舌头正顶着自己的肚脐打转,继而又顺着人鱼线一路亲吻。张佳乐支着手肘抬起了上半身,脸有些泛红地看着自己浑身上下全是对方遗留下的印记。

张佳乐的裤子上有霸图的标志,硬邦邦的有些硌人,孙哲平一点点把他的裤子拉了下来,已经充血硬挺的性器弹了出来,打在了他的脸上甩出了一点透明的淫液。张佳乐笑出了声,伸手准备去照顾自己的小兄弟,突然就被孙哲平含进了嘴里。

张佳乐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低低地叫了一声,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孙哲平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吞吐了两下,便将整根全都含进嘴里,那条灵活的舌头,缠绕着柱身,粗暴地摩擦着上面突起的青筋,敏感的顶端戳在柔软的口腔内壁里被挤压、被吸吮逼出了张佳乐一连串的呻吟。温热潮湿的感觉让张佳乐彻底沦陷在快感之中,强势地伸手按住了孙哲平的头,想要停留更长的时间。在被迫做了几个深喉之后,孙哲平的脸色有些微微变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张佳乐,却发现他双唇正微微翕合,可以看见红红的舌尖,眼睛里像是含着一汪清澈的水,栩栩动人。双肩因为快感而不可控制地抖动,胸口两边的乳头还红肿挺立着,渴望得到爱抚。

孙哲平用力收缩了一下喉头,张佳乐的呻吟立刻变了调,“要……要射了……啊……松开!”他想要去揪孙哲平的头发,奈何他头发太短,推又推不开,还被变本加厉地拼命吸吮着,让他在口交的高潮中喷发了出来。

发泄过后的张佳乐腰一软泄了劲,软在床上张着嘴大口地呼吸,胸膛随之起伏,看着他的男人慢慢松开嘴,从他的胯间支起了充满威胁和诱惑的强壮身体。孙哲平脸憋得也有些红,但表情却格外的淡定,嘴角得意地弯了弯,张佳乐看着他上下滚动着喉结把自己刚刚射在他嘴里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都咽了下去,然后伸出还沾着一点点白浊的舌尖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慢慢地舔了一圈唇。

咕——

张佳乐咽了一口口水,又硬了。


二十九

张佳乐的反应让孙哲平大声笑了起来,凑过去吻了吻张佳乐的唇,男性强壮的身体欺了过来,肌肉结实却不夸张,充满了力量,就算同为男性也会对此感受到威胁。他轻轻厮磨着张佳乐的唇瓣,用舌头撬开他的齿关,轻声道:“这才刚刚开始。”

张佳乐正因为他嘴里全是自己的气味而羞赧不已时,脚腕被猝不及防地抓住往后狠狠一拉,他的那声惊呼还卡在嗓子眼里,人就已经摔倒在了床上,双腿则被架到了孙哲平宽厚的肩膀上。

他托着张佳乐的屁股,二话不说地侧过脸去亲吻他膝盖内侧的敏感点,然后一路又吸又舔地蹂躏着他大腿内侧不见阳光的嫩肉。他在张佳乐最敏感的大腿根部逗留了足够长的时间,把那一块的皮肤吸出了红色斑驳的印记,张佳乐觉得今天的孙哲平像一头占有欲格外强的野兽,在自己身上所有隐秘敏感的部位上都执着地留下他自己的痕迹。同时被占有、被渴求的欲望让他也产生了强烈的感觉。

他完全看不见孙哲平的脸和他此刻的表情,只能通过那轻微舔咬的疼痛感和酥麻感来感受对方的动作和心情,孙哲平对他强烈的欲望让他产生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呻吟得比以往更大声。

孙哲平听到自己的名字混杂在那一串“嗯嗯啊啊”暧昧的声音中时,下体鼓胀得更加难受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两枚卵丸含进了嘴里,用唇包裹着,舌头则完全舔湿上面那一层细细小小的绒毛,牙齿一下下咬住阴囊软软的皮轻轻拉扯,耳朵里充斥着张佳乐发出类似小猫叫的“呜呜呜”的声音。

他又短又硬的头发戳在张佳乐的大腿内侧,随着一系列的动作来回摩擦,磨得那块原本白皙的肌肤更红了。

张佳乐感觉到托着自己屁股的手又用了点力,使得腰已经快离开床面了,不打算委屈自己的张佳乐自觉地从床头拿了个枕头自己垫在了腰下。孙哲平压着他的膝盖弯处,把他的两条腿彻底打开。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让张佳乐自己抱着腿,向对方露出自己私密的部位还是让他有些害羞,全身热得像烧起来一样。

孙哲平注视着后穴的目光像是带着温度似地侵入他的身体,那种从身体深处迸发出的燥热在肆无忌惮地叫嚣,渴望被占有和索取。不久之前刚刚被使用过的肠道内还残留着抽插时火热的畅快触感,内壁食髓知味地收缩着,一些淫液从一张一合的小口中缓缓流出。张佳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肩膀,接着,他突然感觉到有块湿软的东西舔上了自己正在翕合的小洞。

“啊——”张佳乐尖叫了一声,这感觉太过刺激,他的分身跳了跳,紧跟着吐出了一些清液滴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条舌头耐心地舔过穴口每一条褶皱,将原本就湿漉漉的后穴舔得咂咂作响。混进肠道内的口水和原本内里的淫液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让张佳乐羞耻地想要捂住耳朵。可是,身体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到那里,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感让他无处可逃。

“别、嗯……别这样……”浑身都在发抖的张佳乐一边呻吟着,一边带着哭腔拒绝。而此时舌头已刺入他的甬道内正在细致地舔弄里面软软的嫩肉。

“明明你这样更有感觉。”伴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孙哲平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不、不要了!啊——”张佳乐这会儿喊出来时的嗓子都有些哑哑的,他试图往后挪想要从这快要让他沉溺窒息的快感中逃离,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软的。

孙哲平终于停了下来,原本就有些红肿的小穴这会儿被他舔得汁水四溢,湿淋淋的。

“现在就求饶了?”孙哲平的脸色隐晦不明,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断所以不爽。

张佳乐涨红着脸看着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早已彻底做好准备的身体这会儿又在情欲得到满足后一阵阵的空虚。还不够,身体在叫嚣抗议着。张佳乐瞄了瞄孙哲平的下半身,气愤地发现他到现在连裤子都没脱,被顶起的裆部有一滩水渍。他麻利地把孙哲平的裤子给扒了下来,眼都瞪直了,“你内裤呢?”

“刚出门太急找不着了。”

“所以,刚才在那两个老鬼面前你是真空遛鸟?”在床上的张佳乐占有欲爆棚,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满。

他伸手摸上那根硕大粗长的阳具,又热又硬又直,顶端挂着透明的液体气势汹汹地冲着他。张佳乐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张嘴慢慢含了进去。他吞吐了两下之后,孙哲平熟悉的气息立刻占据了他的感官,欲望在体内愈织愈烈,身体内的空虚感更甚。

张佳乐草草地把口中的粗长舔湿,然后恢复了刚才的那个动作,朝着孙哲平打开了双腿,眨巴着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进来。”

孙哲平神色中难得有些犹豫:“万一再不舒服怎么办?”

张佳乐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由于噩梦醒来之后的不适被对方固执的归咎于情事,尽管嘴上凶狠地说要吃掉自己却一直在用温和的方式让他获得满足。他小声偷骂了句笨蛋,心里却像是被填得满满的然后裹上了一层甜腻的思绪。他抱住自己的双腿,极大程度地打开,在孙哲平的面前露出被对方舔得汁水淋漓的小穴,用两根手指轻轻扯开穴口,露出了里面鲜红色的媚肉。

“我想要你。”

孙哲平看着他那双会说话般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过去抱住了身上满是自己制造的痕迹的张佳乐,扶着自己的肉茎狠狠地插入了对方的身体。

当身体被彻底贯穿、被塞满、被贴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时候,张佳乐低叫出声,把脸埋进了孙哲平的肩窝,鼻尖嗅着他的气味,亲吻着他的颈侧。孙哲平沉默着,除了得偿所愿的叹息和情欲催生出的喘息外没再说什么逗弄张佳乐的情话。他原本就不是此中高手,此时更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他的情感。

张佳乐会懂的,他终究还是最明白自己的人。

他托着张佳乐的臀部,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大开大合地在张佳乐的身体里来回冲撞,每次都抽出直至龟头卡在穴口再顶入肠道内一插到底,那根硬挺的肉茎毫无顾忌地破开张佳乐的身体,无视他几近痉挛的内壁,一下又一下不可阻碍地奋力抽插。

一开始张佳乐还试着缩紧肠壁去夹他,却立刻在他霸道的侵占下溃不成军。彻底放开身体的张佳乐被操干得满脸潮红,脑袋发晕,眼圈也红了险些就要被逼出眼泪。他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却抱着孙哲平不肯松手,不自觉地扭着腰胯来迎合对方的动作,任他疯狂地索取。分身在甬道内捣弄时搅出更响亮的水声,随着每次抽出都会带出一点,洇湿了身下的床单。

“呜呜……”张佳乐呜咽了起来,他浑身肌肉紧绷,那一处已经被抽插得发麻,从大腿根开始痉挛抽搐,直至脚趾。

“慢、慢点……呜……不行了……”张佳乐最后还是忍不住讨饶,可孙哲平不但没有放缓速度,反而更加凶猛地操干了一通,张佳乐崩溃地尖叫着,再一次射了出来。

孙哲平粗重地喘息着拔出了自己的性器,他抹了一把汗,套弄了两下自己的分身,射在了张佳乐的胸口,有些还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低头看着软在床上神情涣散的张佳乐,终于笑了笑:“再去洗个澡?”

张佳乐摇摇头,把他拉倒在床上,抱着他的腰,一合上眼就飞快地睡着了。


三十

外头起了雾。厚厚的雾像是一块磨花了的玻璃遮挡住了整个天空,却依旧抵挡不住炙热的阳光穿透云层。张佳乐在孙哲平的怀里醒过来的时候,腰酸腿软脚抽筋,人倦倦的,贴着床单一动也不想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到他看到摔在地上的闹钟显示着早已过了早操集合的时间。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调整着焦点分辨了一下,发现秒针还在兢兢业业地向前行走,顿时清醒了几分。他一头冷汗一边麻利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试图叫醒还在床上睡得正酣的孙哲平——那家伙居然皱了个眉哼哼了两声揽过张佳乐的枕头抱在怀里继续睡。

“我先走了,一会儿你出门的时候别忘了锁门。”张佳乐一想到张新杰那张因为自己忘了时间而无声斥责的没有表情的脸就有些慌,也顾不上他有没有听到。他弯下腰系紧鞋带,抬起头时正好看到孙哲平光裸的强壮身体上有些自己昨晚高潮失控时遗留下的抓痕。他的脸有些微微发热,凑过去,在他的侧脸轻轻一吻,“别忘了自己翻条内裤穿……唔!”

孙哲平搞了个突然袭击,抓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往自己的唇上压,眼睛微微撑开一条缝,流露出淡淡的类似于愉悦的神情。

“知道了。”他弯了弯嘴角,在张佳乐的床上又毫无防备地闭上了眼睛。

关上门,空荡荡的宿舍楼道里只能听到自己的皮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张佳乐轻轻伸出食指触了触还留着那人气息的唇,脸上流露出了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意味不明的浅笑。

走出宿舍大门,悄悄绕了个道从不显眼的地方溜进操场,却发现并不是意想中热火操练的场面,整个操场上空无一人。张佳乐一惊,大脑还在构想原因,身体却已在多年的训练下在这种反常的状况中警觉地绷紧,迅速调整到了随时作战的状态。

张佳乐没有多作停留,准备立刻去指挥塔看看,这个时间点张新杰通常都会在指挥室里处理紧急军务,就算是现在韩文清昏迷不醒需要他亲自照看的情况下,这项工作仍是他少数不会改变的项目之一。

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没来由地一沉,随之而来不好的预感让他烦躁又不安。他立刻加快了脚步,在离指挥塔越来越近的同时,他突然闻到了空气里一股刺鼻的气味,这似乎验证了从刚才就开始令他不安的预感。张佳乐停下脚步,在仔细辨认后,终于看清了指挥塔的顶部燃烧起了黑灰色的浓烟,只是这一切在雾霾天气中并不容易令人察觉。

而此刻,所有人正聚集在指挥塔的下面,他们忙碌奔走的身影被烟尘所遮挡住,声音被各自所戴着的面罩所阻隔,只能听到一声声低沉焦急的叫吼,这场面就像是一出诡异的默剧,他连那些士兵们脸上的表情都看不真切,却能充分地对他们此刻的焦虑和惊恐感同身受。张佳乐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去寻找张新杰无果,便随手拉住一名抱着水桶准备出去接水的士兵询问情况,被告知是指挥塔塔顶的能量采集器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在紧急抢险,但因为整个基地的运转所需的能源全依靠那几台设备,所以,一些机械这时已完全瘫痪,彻底不能使用,使得抢险的工作进展非常缓慢。

他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昨晚太疯以至于今天起来得太晚,可无论如何现在也已经于事无补。

空气中刺鼻的气味越来越强烈,燃烧所产生的废气和大量可能有毒的烟雾使得原本就云遮烟霾的天气更加阴晦,让张佳乐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他一边捂着口鼻,一边往指挥塔的方向快步走去。他再次试图寻找张新杰,仍无所获,却意外地看到暴跳如雷的林敬言。

自从他认识这个人以来,脸红脖子粗的怒吼、狂躁都同他沾不上边,他温和得就像是缓缓流淌着的平静河水,带着一丝滤过阳光的温度,看遍千山万水最终波澜不惊地流入大海。可是,此时暴怒中的他却像是疾风骤雨中的滔滔洪水,带着要将一切彻底淹没的雷霆之钧,震慑住了所有在场的人。

说到愤怒处,林敬言直接摘掉了面罩,摔在地上,又轻又有弹性的过滤空气装置砸到地上后弹了起来,最终可怜兮兮地连蹦了两下,落到了张佳乐的面前。他向前走了两步,在众人的注视中将它拾起,伸手递给了林敬言。

林敬言没有接,但是看见张佳乐让他的情绪安静了下来。他的脸色并不好,挤按着自己的睛明穴,看上去十分疲惫。

“抱歉,我今天起床晚了错过了早操。”

“……”

“让你误会以为我还在里面实在很抱歉。”张佳乐小心地道着歉,一边观察林敬言的脸色,有些忐忑不安。

林敬言沉默了片刻,恢复到了与平时相近的语气,淡淡地说道:“你没事就好。”

他对张佳乐没有任何责备,就连他迟到晚来的原因都没有询问——就算问了张佳乐也一定会找个借口搪塞,可是这依然让张佳乐深感不安。

“秘……秘书长呢?”张佳乐试图转移话题。

“还在里面,”林敬言望着指挥塔的大门,表情有些凝重,“他的实验做到一半,他说他不能丢下那些东西前功尽弃。”

张佳乐一听就跳了起来:“简直胡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什么重要的实验都没有他人重要!”

林敬言叹气:“他说他会有分寸的。”

张佳乐默默不语,指挥塔顶端腾起的燃烧后的灰色浓烟将半边的天空全都遮住,昏暗的天色根本看不出此时的时间,无风闷热的气温让整个基地就像是闷在一个排放不达标的劣质锅炉里烧着煤这种早已被淘汰的能源,被粉尘和雾霾包围,耗尽仅剩下的干净空气。

“林副官!张副官!能量搜集器的明火已经完全扑灭了!目测可能是能源过剩发生了自燃,索性并没有危及到更多的地方,只是现在没有能源,我们什么也干不了。”

刚从指挥塔里跑出来的士兵连手中的水桶都来不及放下,就向两人汇报情况。这次情况特殊,因为能源的停止,使得自动探测烟雾以及灭火的装置失灵,迫使士兵们必须依靠人力搬运水来灭火救援。

“辛苦了。”张佳乐心虚地不敢多说话。

“秘书长呢?”

“我们已经告知秘书长了,他说既然已经没事了,他就不需要这么着急地赶出来了。所以,可能还会再在里面待一会儿。”

林敬言沉默。张佳乐看他的脸色,立刻积极地安排起了善后工作,以此来弥补自己今天迟到晚来的过失。

“有时候,我真的看到你们很害怕。”林敬言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啊?”张佳乐正把指挥塔内的平面图分发给了士兵们,随口问了一句,“你害怕什么?”

“你也会说秘书长在胡闹,没有什么东西会比他更重要。”

“唔……有什么问题?”张佳乐疑惑不解。

林敬言看了他一眼:“可你自己又岂不是一样?看起来又理智又明白事理,可是,却又都无比的自信,从来不会听任何人的劝阻,只要有一点机会,只要这机会还在自己的手中能够掌控就会毫不犹豫地照着自己的心意去做,无论多危险,多困难,都不肯放弃,不肯停一停。”

张佳乐怔了怔,他这才意识到刚才他所看到的林敬言的极怒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愤怒,而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是害怕。他害怕张新杰的一意孤行,同样也害怕自己的无所顾忌。

“我常在想,你们这些家伙能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不得不说,幸好我们的运气总是不会太坏。”而且,我们也并不是无所顾忌。

张佳乐看见有熟悉的人影在指挥塔的门口晃动正从里面朝外面移动,淡淡地笑着回答道。


三十一

张新杰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张佳乐和林敬言正站在一块儿便脱下隔热手套拆下面罩走了过去。两人见他过来后片刻的沉默惹得张新杰敏感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张佳乐抢先回答道。

“你……”张新杰看着他衬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觉得热吗?”

“没、没事!”张佳乐立刻尴尬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煞有其事地回答道,“军装仪容很重要!”

张新杰眼尖地看到了耳根处有可疑的红色印迹,但没有戳穿他的打算。

“幸好韩指挥官已经脱离了危险,如果像前几天那样依然需要依靠仪器呼吸的话,估计这会儿就会很麻烦。不过,我还是想要快点把他送走,而且回到国都的中央医学院附属军事医院的话可以让他获得更好的救治条件,那里我也比较放心。”

林敬言点了点头:“没错,这里仪器都暂时失灵,要是出什么事就后悔不迭了,不能冒这个险。不过,我们这里已经彻底断了能源,汽车和飞艇都不能用了,唯一那台淘汰下来用汽油的老式汽车行不了山路。也不知道那几台能源收集器什么时候才能修好。要是让医院直接过来接人,势必韩指挥官受伤昏迷的消息会传扬出去。”

张新杰早就打好了算盘:“不是还有叶修?他不可能在霸图基地待一辈子,一定会有人来接他的。就让他顺便把韩指挥官带回去好了。”

“那要是他趁机讹诈呢?”张佳乐立刻警惕了起来,“这只老狐狸可不会这么好心乐于助人,他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张新杰叹了口气,看着周围跑来跑去还在善后的士兵们,浓烟虽然已经渐渐散去,但原本就已经灰蒙蒙的天色这会儿更是犹如盛夏雷雨的前奏,黑云在天空翻滚,空气中四窜的气流让人十分不适。

“那也是没办法的。”

“可叶修什么时候走,我们又不能催他,他脸皮那么厚,就算下逐客令也没用。”张佳乐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此时也没有比找叶修更好的办法了。

“他来霸图当然是有所求,如果他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他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张新杰凝眸远眺,入目的尽是阴晦不明的光景。

叶修没有想到上次自己亲自去拜访却没见到的霸图秘书长这次居然自己跑来找他,果真求人办事的都得装孙子,就连张新杰也不宜例外。他有些懊恼,如果事前知道的话,他一定还要在床上再多赖一会儿把张新杰晾在门口两三个小时才能舒了心口的气。更何况昨晚一通拳脚折腾,他也是将近凌晨才睡下的。

他按了一下直饮水机,直到水没过面饼没散出来半丝热气,他才发现流出的全是冷水,只能无奈地戳戳面饼,试图人工把泡面戳烂一些。

“抱歉,能源收集器坏了。”张新杰寻不到一个合适开口的机会,只能随便找个话头。

“我知道,”叶修这会儿看着化不开的调料包有点愁,“早上乱糟糟的,吵得人睡不着。”

他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在意,也没有问张新杰现在的状况,似乎天塌下来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想要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这碗泡面,试图把它吃下去填饱自己的肚子。

张新杰推了推眼镜架子,试探道:“叶司令官准备什么时候走?现在霸图一团乱,恐怕生活上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不急。”叶修抬起头,笑眯眯地回答道,“原来张秘书长是担心我啊,还特意过来看我,真叫我受宠若惊了。”

张新杰之前是有心不见叶修,这会儿不能再回避:“抱歉,之前韩指挥官没有脱离危险,所以我抽不出时间来……”

“所以,老韩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怎么昏迷?”

被抢白了的张新杰索性扮成一只被塞上了木塞的玻璃瓶,沉默得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于公于私,我想我都应该了解一下。”叶修这会儿神情突然有些严肃,收起了他一贯不正经的语气,突然强势起来,对张新杰步步紧逼,仿佛今天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你们霸图的事情我不想管,你们也不会要我管。军团与各个部队之间就像放风筝,我给了你们足够长的线,但是那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断的。你们对我防着这儿防着那儿,我也知道,毕竟要面对像我这样的人普通人确实是很有压力的。”

张新杰表情未变,脸色却不大好。

叶修撩了一会儿还没完全泡开的面,刺溜刺溜地吃了起来,那调料浮在上头,一口咸一口淡的,他也不怎么在乎。他屋子里的椅子上堆满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勉强能坐人的那把给了张新杰,所以他一边吃一边捧着碗坐到了床沿上。就算是军团的司令官,他在霸图也享受不到特殊的待遇,住的也是同普通人一样的客房宿舍。可他的房间比一般人还要再乱一些,桌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桌子上攒着一层的灰,要是搁平时,张新杰准要皱眉头,可他这会儿却没什么心情不自在了。

叶修不催他,也不赶他,可张新杰却把他那话放在心里反复地琢磨。

叶修大概就是认准了他这一点,要是换张佳乐,他肯定不会这样说。虽然张佳乐对他有些成见,尤其是知道自己帮孙哲平瞒着他那件事后。可这个有时特别天真的理想主义者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这些话说了只会惹他生气讨他嫌,而张新杰却不会轻易动怒,只是他想的比较多,反而会被叶修这样技高一筹善于洞彻人心的人钻了空子。

这番听着不痛不痒却绵里藏针的抱怨叫人听着有些心惊肉跳的,张新杰暗暗思忖,看着叶修也没着急着想要辩白。只见叶修懒洋洋地坐在那儿,弓着背,津津有味地吃着泡面,就像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他半点都没把他们的这些动作放在心上,他是军团的最高领导人,而他们全是他掌心里的猴子,无论如何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张新杰觉得这人就像是在用吸溜吃面的吧唧声、不端正的坐姿、混乱的内务来嘲笑他四处奔波、心里积攒着各种事,却还要装出什么事也没有的镇静与从容。

到头来,还全在叶修的掌握之中。

张新杰渐渐恢复了原本的脸色,压下了心头纷乱的情绪,淡淡地说道:“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进雪山把极地能源站给关了。”

叶修一顿,问道:“为什么?”

“如果不关的话,今天自燃的就不仅仅是塔顶上的能量采集器了。”张新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今天的一切他早已料到,“尽管我们已经放弃了煤炭石油天然气,转而采用绿色清洁能源,但是似乎已经太迟了。地球积攒了太多能量的副产物,以至于无法承受了。

“今天只是能量采集器,也许明天就是核电站,不久的将来,所有的能源都会过剩,气温逐渐升高,冰山融化,草木枯竭。”张新杰顿了顿,发现叶修已经彻底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没有在吃那碗面了,他知道叶修想到了什么,“那不正是微草王杰希的预言吗?”

叶修沉默不语。他望向窗外未曾消退的灰霾,忽然觉得这景象像是自己上次在医院里拍的肺部照片。

tbc
Friday, October 03, 2014 22:49:49 PM 【全职高手】双花 PERMALINK COM(0)
スポンサードリンク


この広告は一定期間更新がない場合に表示されます。
コンテンツの更新が行われると非表示に戻ります。
また、プレミアムユーザーになると常に非表示になります。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