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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第七章~终于写完这场h了(。
10.16 第七章做了些修改




张佳乐觉得自己像块烙饼似的被孙哲平翻了个个儿,他懒洋洋地仰面躺在床上,看似温柔地凝视着孙哲平,实际上目光并没有什么焦点,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

孙哲平上前照着嘴亲了一口,接着就直接掰开他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扛上了肩,将刚才那只张佳乐叼在嘴里的枕头塞在了他的腰下,依然兴致勃勃的性器贴着他的大腿根就往里面挤。

“等……等下!”当那处再次被迫撑开的疼痛终于将失神的张佳乐拉回来时,孙哲平已经把他的身体摆成了格外暧昧的姿势。他大惊失色,“还,还来?”

“才一次,我还硬着呢,乖,屁股抬抬。”孙哲平的手指此时正在他湿软的后穴里肆意地转动着,将射在他深处的精液导出。

“你准备来几回?”张佳乐对他的回答看起来有些紧张,可还是下意识地听从了他的指示。他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爱了,严酷的军旅生活以及这些年来精神处于极度压抑而造成了对这方面欲望的些许冷淡。偶尔几次也是自己很快地用手解决,并没有从中得到多少快感和放松。他有些羞于开口,但不得不承认,他被孙哲平干得又爽又痛快。

“多少回都不够。”孙哲平侧过脸吻了吻扛在肩上的膝盖内侧。

他细致的开拓让张佳乐从高潮后的紧绷开始慢慢放松下来,不断增加的手指也让他很快又有了感觉。孙哲平另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胯间,套弄起了他的分身。他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掌心也因为常年握刀而有些粗糙,孙哲平根据此刻张佳乐毫不掩饰的表情与呻吟掌握着节奏或轻或重地刺激着他身上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只要一想到刺激着自己身体前后两处最私密的那双手是孙哲平的,张佳乐就觉得快感比任何时候、任何方式都要来得强烈,强烈到孙哲平只是撸了几下,他就快要射了。

“以前每次我帮你的时候,你都会激动得哭出来。”

“没……没有!”字词从张佳乐快要冒烟的嗓子眼蹦出来后,尾音迅速淹没在他眼底泛起的氤氲之中。

孙哲平粗糙的指节刮弄着他顶端分泌的透明液体,用力揉搓着他发酸的马眼,却在他呻吟变调达到高潮的时候恶劣地堵住了出口,同时迅速拔出埋在他后穴里的手指,换上自己早已跃跃欲试的粗长。

也许是看到张佳乐此刻被汗水浸湿紧紧贴着额头的刘海、微微泛红的皮肤、被情欲烧红了的眼角、眼底弥漫着的湿意,以及感受到他高潮中不能释放时后穴格外得湿润和炙热,让孙哲平头脑发热险些失控。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等到想要射精的感觉过去后才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张佳乐整个人还被丢在攀上高潮的路上,紧跟着的下一波高潮就将他冲上了新的高度。他完全没有精力再去想自己此刻双腿大张的模样在孙哲平的眼里到底是怎样淫靡,他只能感受着小穴被激烈地贯穿,身体也跟着承受一次次地撞击,犹如被巨浪拍打着,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防备,随着孙哲平的节奏摇摆腰肢,不加掩饰地呻吟,在他的面前露出自己最饥渴的模样,沉溺在他创造的欲海之中。而久久不能发泄的胀痛逼得张佳乐险些哭了出来,加上后穴被撑得满满的,简直要叫他发疯。他紧紧抓着孙哲平的手臂,用不怎么尖锐的指甲留下了几道抓痕。

“不……不行了……呜呜呜……”张佳乐开始带着哭腔讨饶,他身前的性器始终在孙哲平的手中已各种方式刺激着,在被操干得汁液横飞的背景音下他自己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马上……”孙哲平这时也异常得不好受,张佳乐的括约肌因为濒临高潮而收缩,夹得他几近失控,他看着张佳乐情动时浑身泛起的潮红,以及难得一见的脆弱表情,在他求饶似的呻吟声中松开了手,看着他充血多时的分身立刻射出大量的白浊后,迅速拔出自己的粗长,在他高潮时的尖叫声中撸了两把泄在了他起伏的胸上。

高潮过后的张佳乐有些失神,迷茫着看着孙哲平,嘴巴有些干,比任何时刻都想要同他接吻。他的腿微微抽搐着,勉强保持着支撑的姿势,最终还是慢慢无力地滑了下去。

每次同孙哲平上床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以前是,现在也是。记忆犹如一锅煮开了的水,“噗噗噗”地直往外冒。

这简直比打仗还要累,累得他现在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他的脸上黏糊糊的,大概还沾着刚才孙哲平射出的精液。不仅脸上,他的身上也很不舒服,大概是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大概也有孙哲平的,分不清,反正都差不多。张佳乐想。

孙哲平似乎暂时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了,抱着他倒在了床上,呼吸还没有平稳。张佳乐忽然意识到,对方似乎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半斤八两,于是开始后悔起了自己刚才的讨饶。

基地里的床并不宽敞,睡两个人时就只能紧紧得贴着。两个人四目相接,鼻尖对鼻尖地互相凝望了一会儿。孙哲平动了动,就在张佳乐以为他又要扑上来的时候,他把头低了低,把张佳乐脸上、脖颈以及胸口上的东西都舔了去,舔完之后他的头却没再抬起来,而是靠在张佳乐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然后搂上了他的腰,像个贪恋怀抱的孩子。

这个举动让张佳乐有些不明所以,他又短又粗又硬的头发梗在那里戳着他的下巴有点刺痛的感觉,就像一把密密的梳子轻轻地搔着,让他的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孙哲平问了一句,他的声音有点闷。张佳乐略带红肿的乳尖就在他的眼前,他在想要不要再舔一口。

其实张佳乐现在脑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想。身体的疲惫感与不适早已掠夺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散了架似的身体、被使用过度从内到外都火辣辣的后穴,以及刺痛饱胀甚至快合不拢了的穴口。这种疲惫感事实上不光光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他这三年内不断压抑累积在心底里的。而孙哲平这个人就好像命数中就带着他的气阀,一遇上他就能让他一股脑地全都释放出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把两个刚刚从压抑多时的情欲中得到满足而解脱出来的男人照得无处藏身。

“我在想,今天的月亮真美。”张佳乐突然没来由的忧郁了起来,嗓子有些沙哑,“就像做梦一样。”

孙哲平沉默了片刻,突然爆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小肚子,“梦月入怀,我儿子以后就叫孙策了。”

“滚滚滚!”张佳乐想要去踢他,结果一扭腰,顿时酸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他想想不解气,索性就用那下巴去磕他的脑袋。

孙哲平止了笑便把他搂得更紧了,任由他变着法儿的撒泼闹腾,心里却是满足的。张佳乐闹了一会儿,实在累得连脖子都动不了了,再去挠靠在他胸前的人,却发现孙哲平竟然已经打起了鼾。

他想了想,便把头也搁在了孙哲平硬邦邦的脑袋上,伸手搭在他又硬又结实的身体上,索性把他当作了大抱枕,合起了眼。尽管怀里的“抱枕”体型过于庞大,而且太硬硌着人有些不舒服,可张佳乐却睡了一个这三年里来最安心最惬意的觉。




张佳乐是被饿醒的。

霸图的伙食谈不上美味到令人望眼欲穿每日期盼,不过是简单的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搭配得宜,只是饭点准时早已令人养成习惯。被生物钟唤醒的张佳乐强忍着浑身的酸痛试图去推开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却不料睡梦中的人皱紧了眉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正午的阳光铺了满室,浅蓝色的窗帘在耀眼的阳光下被模糊了边缘,初夏渐暖的微风将它轻轻吹起,细小的尘埃悬浮在半空之中,每一粒都在闪闪发光,期待着能够尘埃落定。

暖风吹起他身上一层微薄的汗,偏偏身边那人火热赤膊的躯体还紧贴着自己。张佳乐热得有些难受,便急躁地又去推孙哲平,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那条手臂上的刺青。原本有些不耐烦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轻轻地用手指触碰着,小心翼翼地顺着那些早已沁入皮肤有些发黑的线条描摹。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图案了。

把自己最绚丽的青春、最无虑的时光全都埋在那片故土中,天真地以为自己和孙哲平会永远地待在那里,从那里开始,在那里结束,从那片土壤中盛开一整个春夏秋冬。他最疯狂的时候,选择将百花的标志烙印在自己的身体上作为永久的记号。可如今,孙哲平不在了,他也不在了,两个人以极其狼狈地姿态先后从百花退出,留下的只有这个不堪回忆的纹身。

张佳乐微微蹙着眉,记忆像是汹涌的潮水,令他无处躲藏。手突然被一把握住,他猛地一惊,扭头便对上了早已醒来的孙哲平的眼睛。

“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张佳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干干净净的,应该是昨晚趁他睡着的时候孙哲平帮他做了清理。他没法怀着感激之情冲他道谢,内里又辣又痛的感觉让他尴尬不已却又有口难言。

孙哲平“啧”了一声,一咕噜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身子拾起地上的衣服丢给了他,看着他盯着自己的衣服不动,抖了抖眉,“还要我帮你穿?”

“扣子都崩了怎么穿?”

“那穿我的。”

“你那衣服起码都穿了两天没洗了!”

张佳乐说着便试图从床上下来,结果被孙哲平一指:“老实坐着,我帮你拿。在哪儿?”

“衣橱的第二格。”张佳乐哼声哼气地回答道。

孙哲平拉开他的衣橱,里面只有各季的军装和几件不太花哨的便服,他扭头看了一眼张佳乐,坐在床上的他留着略长的中短发,身体精瘦又柔韧,一双大眼睛像是洒满了阳光的碧水,敛了一季的春光。只是他垂着眼帘,看起来有些忧郁。他的长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孙哲平却意识到,此时的张佳乐早已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

他从第二格里取出一件熨烫服帖的衬衣,朝张佳乐慢慢地走了过去。

张佳乐抬起头看了一眼,立刻就把头又低了回去,耳朵尖有些泛红。孙哲平光着身子连条内裤也没穿,胯间那昂扬的男性器官随着他的走动也跟着一颤一颤,让张佳乐不由就想到了昨天晚上。

“你快把衣服穿上。”张佳乐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小声命令道。

“你又不是外人。”话虽如此,可孙哲平还是慢悠悠地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往身上套,“张佳乐,我得跟你确定一下。”

张佳乐睁大眼睛看着他。

孙哲平麻利地套好自己的背心,然后弯下腰一粒粒拾起地上的衣扣,背对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我跟你还好着的是吧。”

“好……好着是什么意思?”张佳乐盯着他的背影。

孙哲平那话本该是问句,却硬是让他说成了陈述。本已占了主导权的人在听了张佳乐的反问之后,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了半晌。弯来拐去的说话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干脆直接挑明:“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张佳乐看着他侧脸,润了润沙哑的嗓子,小声回答道,“朋友。”

“哈?朋友?你跟你朋友上床?!——”

“那不一样!”

张佳乐像是被触动了某处的开关,身体骤然紧绷起来,硬梗着脖子大声辩驳道。

那不一样。他在心里默默地又重复了一遍,紧接着身体便像是花光了全部力气似得慢慢地软了下来,目光也从孙哲平的脸上移开,焦点似乎是落在了那浮在空中的细微尘埃之上。

为何漂浮了那么久都还未及落定?

孙哲平立在那里不吱声,带着金属质地的扣子硬邦邦地硌着他的掌心。他离床边不过三五步的距离,可他看张佳乐却仿佛是透着一面巨大无形的玻璃幕墙,鲜活明亮却始终都触碰不到。他望着张佳乐发呆沉思的样子,此刻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摸不到张佳乐,还是张佳乐根本就不愿从那儿出来。

“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是个粗人,没那么大本事猜得透你的心思。”孙哲平走到他跟前,掰开了他的手,把那些扣子放入了他的掌心,“可我得告诉你,我喜欢你,一直都没变过。”

突然而至的表白让张佳乐措手不及,他怔怔地看着孙哲平,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可那些词到了嘴边却又像是落叶飘入水塘荡起的一丝浅浅的涟漪,最终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全都落在了孙哲平的眼里,于是他便拍了拍张佳乐的肩膀,硬挤出一抹难看的笑,等张佳乐反应过来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孙哲平。”张佳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手搭在门把上,孙哲平没有回头,却已经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他的声音压得很轻,像是满怀着愧疚,可语气里却带着密不可摧的坚定。

“别说对不起,我不爱听。”

孙哲平的话同弹簧锁的声音一同响起,接着便是一声“呜呜”的叫声。

“乐乐。”

这个从未被唤过的亲昵称呼骤然响起,令张佳乐诧异地循声望去,只见他背对着自己蹲下了身,一只毛绒绒小雪球似的狗被他抱了起来。小狗那双明亮得像黑珍珠似的眼睛透过缝隙打量起了还坐在床边同样好奇对它张望的张佳乐。

“你一直在等我啊。”孙哲平的话听起来有些意味不明,“可怎么都不知道敲敲门呢?”

张佳乐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一人一狗离去的身影,眼中闪动着隐晦不明的情绪,悄悄攥紧了还握着扣子的拳头。




孙哲平再一次见到张佳乐是在第二天的圆桌晨会上。地处纬度颇高的霸图基地尚且还晨雾蔼蔼,日光穿透过厚重的云彩,一束光线将空气中微不可见的小水珠折射出七彩的炫光,伴随着林敬言抑扬顿挫温柔的声音落在一群入乡随俗正襟危坐的男人们中间。

坐在他斜对面的张佳乐穿着一身硬挺的霸图军装,把衬衣的每一颗纽扣都扣了起来,遮盖住了整个脖颈,看起来像是充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禁欲感,同那一晚躺在他身下皱眉喘息的人简直判若两人。而他浑身上下,唯有那头柔软又不怎么服帖的中短发暴露出了他原本隐藏在这身硬邦邦的伪装下的真实性格。

楼冠宁小心翼翼地去留意着孙哲平的脸色。多年交情让他对这个男人的性格十分了解,他此时必然对台上林敬言的致辞感到既无聊又没有耐心。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男人却煞有其事地坐在那里,脸色也很平静,丝毫没有任何不悦的迹象。楼冠宁顺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就看见那边的张佳乐正盯着红木桌子上的纹路发呆。

他淡淡地笑了起来,正巧林敬言刚说完这次佣兵任务的介绍,转过脸冲着他开口道:“欢迎楼总。”

楼冠宁立时收回了游走的神思,只见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伸出手同林敬言亲切地握了握:“哪里哪里,合作愉快。”

“我看,霸图似乎并没有什么诚意。”

孙哲平这时突然出声,说了一句相当不客气的话。这边林敬言同楼冠宁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松开,面上有些尴尬。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就连张佳乐也抬起了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孙哲平始终保持着自己视线的方向,因此同张佳乐投来的目光打了个对穿。

“大孙……”楼冠宁在旁边压着嗓子唤了一声,似乎是在想要提醒他不要再说下去。

“我看霸图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才对。”

张佳乐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若无其事地望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的表情。”

张佳乐一怔,心跳陡然加速,在看到孙哲平凝在嘴角狂妄的笑意时,顿时忍不住拔高了嗓门:“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脸上写着他没有说实话,不过也就只有我看得懂罢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上都是一惊,张佳乐更是又羞又怒,情绪随之激动了起来,冷笑一声:“呵,那你想听什么实话?”

孙哲平抖了抖眉毛,不以为然:“你的心里话。”

张佳乐笑道:“我说你就信?”

“你说我就信。”孙哲平淡淡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气氛一时有些诡谲,双方又是一阵让人难捱的沉默。而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一番唇枪舌战的人们更是屏住了呼吸,连一丝一毫细微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楼冠宁睁大了眼,在张佳乐和孙哲平之间来来回回巡视了好几遍,只觉得萦绕在周身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令人呼吸困难,温度却又在逐步地攀升,灼烧着他每一寸肌肤。

站在前面的林敬言这时叹了口气,终于回应了孙哲平的猜测。

“你说的没错。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敬言推了推鼻梁上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他显然不相信孙哲平的这一套说辞,他更在意的是可能存在的任何一丁点的疏漏,“霸图内部保密做得很好,这件事只有我和张佳乐两个人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孙哲平喃喃着,看着张佳乐已经悄然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他已经能够确认孙哲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当张佳乐意识到了孙哲平并非有意捉弄他或者是毫无意义地试探想要给他和林敬言一个下马威——这样的事在他成为临时指挥官之后经历的太多了,他忽然就横生了些感概:原来孙哲平从来都没有变过,反而是他自己竟有些敏感过了头。

而更让张佳乐心思被拨得乱七八糟的是他自认为掩藏得很好的情绪只在不过一场晨会的时间内——甚至都还只是开了一个头——就被对方彻底洞悉、捕获。

自己就像是孙哲平案板上待宰的鱼,却连蹦跳两下晃晃尾巴甩他一脸水都做不到,就乖乖地躺平,仍由得他料理干净,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林敬言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张佳乐的肩膀,两人短暂的目光接触后,张佳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对面的孙哲平,快步走上台,扫视了一圈,开口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关系重大,除了楼总之外,其余人请立刻退出去。”

张佳乐的话说得相当的不客气,众人面面相觑,这帮亡命之徒都难免有些躁动,看着这位面容清俊的霸图临时指挥官都有些不怎么服气。房间内的气氛犹如在顷刻间两段被用力拉扯着的琴弦,在绷紧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嗡嗡自鸣。

楼冠宁很识时务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他带来的那队佣兵见状不得不听从老板的指示,先行离场。唯有孙哲平仍然抱着手臂坐在那里,一派处变不惊的模样,仿佛自己置身事外。张佳乐问道:“你还坐着干什么?”

孙哲平笑了:“我可是佣兵队的队长,是替你出生入死的人。”

太阳升得高了,初夏的气温让房间里的温度迅速攀升,今年的夏天比以往都要热一些,但霸图基地毕竟处在雪山脚下,温度比别的地方低许多,仍需穿裹得严实。只有张佳乐自己知道,他的内衣全都湿了,背心紧紧地贴在后背上,风一吹就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放松一点,现在这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人了。”孙哲平一眼看穿了他的紧张,“坐下来慢慢说,这里没有人需要你竖起浑身的刺。”

他的声音意外的十分温柔,看向他的目光灼灼而又热烈,这让张佳乐忽然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并生出了一丝的恍惚,仿佛能从那人的双眸中看见自己真实的模样以及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这让他愈发觉得和孙哲平在这里相遇更像是一场梦,一场对他而言犹如煎熬中恰逢甘霖的美梦,以至于他必须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以免梦醒之后的痛不欲生。

张佳乐避开了他的目光,放松了一直攥紧的拳头,道:“我和林副官招佣兵团来的目的,是想让你们去找两个人。”

“哪两个人?”楼冠宁顿时就有些困惑不解了,霸图特殊作战部队上下近千人,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专业人才,寻找两个下落不明的人是何等容易,为何还要招来他手上这支质素参差不齐的佣兵队伍?

“韩文清和张新杰。”张佳乐顿了顿,补充道,“霸图的指挥官韩文清,以及秘书长张新杰。他们在上次秘密行动中已经失联二十五天了。”




张佳乐低着头看着自己交错在一起微微蜷曲的手指,指甲修剪得短短的,每一根都很干净。他在斟酌着措辞,所以尽管知道另外三个人正在注视着自己等待下文,他也不准备立刻说些什么。

“我不能再说了。这是整个军团的计划,即使在霸图,知道的人也只是局限在参与行动的人之中,而那些人现在都跟着韩文清和张新杰一起下落不明了。”

“如果是这样,那佣兵们介入的话,也应当知道才对。”

张佳乐看了一眼孙哲平,而那人却好整以暇地用手指轻轻扣着桌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似好像漫不经心,但目光从未从他身上移开过,步步紧逼,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知道的太多对你们并没有好处。你们只需要找到他们俩就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楼冠宁注意到了张佳乐语气中的踌躇、犹豫以及些许不易察觉的尴尬,他又转过头去看林敬言,那人此刻竟同张佳乐的表情如出一辙——忧虑中还带着几分为难。他皱了皱眉,商人天生察言观色的技巧让他敏锐地觉得这桩买卖也许不是那么的稳妥,心里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他在桌子下面轻轻拽了拽孙哲平的衣角,拼命地给他使眼色。

也不知道孙哲平是故意视而不见,还是真没把他的那些暗示放在眼里——就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

“呵。”孙哲平翘了翘嘴角,冷笑道,“知道太多没好处?看来张副官是打定了主意让人死都死不明白,还是说这是军团计划,所以我这个被军团通缉的人不应该知道?”

他最后那个上扬的尾音难掩他的怒意,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语气却意外得还是淡淡的,“老楼,我们回去了。”

“等等!”林敬言见孙哲平已经起身竟是要走的样子,虽然只是匆匆见过几面但知道他若真走出这扇门断然是没有回头的道理,忙道,“除了上次谈好的价钱,再每人加二十万。如果有必要,现在就可以拿现金给你们。这个价码放在哪里看都绝对是最优渥的条件!”

楼冠宁的脸色倒是微微一变,原本霸图开出的佣金就已令人咋舌,虽说他并不讶异于这笔数额,而是用这些钱即使再雇十支这样的队伍也是绰绰有余。

“你跟我谈钱?”孙哲平音调稍稍拔高,嘴角挂着难以置信的冷笑,转过头皱眉盯着林敬言。

他的语气多少有些轻蔑,张佳乐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此刻翻涌满溢的不满情绪。他几乎不需要刻意地去揣摩孙哲平,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只是两个字之间短暂的停顿,他都能明白他在在意些什么。

“有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一分钱不要都行。可有些人防着我,叫我在这儿一刻也待不下去。”

张佳乐紧抿着发白的唇,这些他又怎么会不懂。

孙哲平睐了他两眼,扭头径直朝门外走去,徒留一个潇洒到冷酷的背影,而这次没有人再出声阻拦。楼冠宁两边瞅了瞅,刚才心里打退堂鼓的分明是他,可转眼就要走,他却是没有这般果断。他还想再和张佳乐聊两句,那边雷厉风行的孙哲平却已经走远了。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林敬言摸了摸脑袋,不安地说道。

张佳乐苦笑:“他就是这样的。我这就去找他谈谈。”

雪白的小狗蜷缩在床上,听到门锁转动的声响,立马机警地从被子里扬起了毛茸茸的小脑袋,眨着乌黑透亮的小眼睛看着孙哲平黑着脸一路走进来,然后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压根就没拆封的行李。

他原本是要回来收拾东西的。

低声咒骂了一句,无所事事的孙哲平双手叉腰在房间里来回乱转。

尽管开着空调,他还是热得直冒汗。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得热。

他一眼瞥见了冰箱,走过去拉开门,一排整整齐齐的矿泉水——就连一滴酒精都没有。可恶,都跟我作对。孙哲平忿忿地想,捏得塑料瓶咯吱咯吱地发出脆弱的惨叫。

他掀去身上的背心,光着膀子站在屋子的中心,接受空调全方位的散热。

可一想到张佳乐那张脸,那个客套疏离的语气,那副公事公办拿他当外人的模样,他刚刚降下来的那点火又“腾”地一声窜起,愈织愈烈。

他按捺不住,有火就要发,向来没有憋着的道理,冷静自持对他来说从来都只是用于形容别人的形容词。他冲到门口,“哗啦”一声猛地拉开门,却见张佳乐正站在那儿,举着手正准备敲。

“怎么了?”张佳乐显然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先是一惊,再见到他那阴沉的脸色估摸着自己来的大概不是时候,可他还是这样问了一句,得了孙哲平一声冷哼算作回应。

两人杵在门口,孙哲平显然已经没有了要走的念头,但也没让张佳乐进屋的打算。

“我们谈谈。”张佳乐开口说道,一眼瞟见了孙哲平打包好的行李,脸色微微变了变,“你别意气用事。”

孙哲平的房间安排在了招待区,来来往往的闲杂人不少,已经有人好奇地探出头往这边打量。

“让我进去再说。”

孙哲平换了个站姿,用手抵住门框,猛地低下头凑到了张佳乐的面前,鼻尖险些碰到了一起:“你确定?”

一股燥热的气息顿时在两人之间凭空地翻涌,像是这六七月里头的一声声闷雷,打得这点点暧昧噼啪作响。张佳乐望进了那对黑色的瞳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伸手一捞,带进了房里。

孙哲平顺手关了门,却见张佳乐靠着门板一脸紧张地闭着眼睛。

“你干吗?”孙哲平转身正准备去穿上衣服,硬生生地停住了。

张佳乐闻言皱了皱眉,立刻睁开了眼,看见孙哲平同自己相隔得老远和他手里暂停的动作,脸上顿时显得有些窘迫,耳朵尖红红的,见孙哲平终于明白过来开始发笑,他气急败坏地抬腿就要朝他踹去。

“好了好了。”孙哲平放柔了语气,轻松躲过他那力度和速度都平平无奇的一脚,问道,“你腰还疼?”

“不疼!”张佳乐咬牙切齿。

他腰一点不疼,屁股也一点不疼,全身上下哪儿都不疼。

“既然疼,那就老实坐着。”孙哲平乐了,指了指床,“坐那儿,床软乎。”

“不要。”听到“床”这个字,张佳乐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断然拒绝。

孙哲平笑:“随你。”

说完,他拾起那件背心,重新套上,坐在自己的行李旁,翘着腿看着张佳乐,像是真打算认真地听他说话。

方才一时好不容易放松了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张佳乐僵硬地靠着门板,慢慢地开口道:“这件事真的很机密……”

“我对秘密一向都没什么兴趣。”

“那你为什么……”

孙哲平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打了个响指,毛团似的小狗“嗷呜”一声从床上蹿了下来,一路欢奔地朝他跑去。他伸手把狗抱在了怀里,格外温柔地抚着它的毛。

“为什么会选老楼的佣兵队?那里面滥竽充数的多。”

孙哲平远比他看上去要细心得多。

张佳乐回答道:“因为他说他的队里有一个人曾在军团服役过,这点很重要,不过我没想到竟会是你。”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一阵难熬的沉默。不是没有话说,也不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而是彼此都知道根本没有必要再说。

因为谁的心里都清楚。

“给我一个必须干的理由。”孙哲平抱着狗,注视着他,淡淡地说道。


十一

在对方的注视下,心脏在胸腔里再次剧烈地搏动起来。空气陡然间变得稀薄,张佳乐整个人就像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中忘记了挣扎,彻底沉溺在他熟悉的目光中,一瞬间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理由?

张佳乐觉得任何的认真思考都是多余的。因为对孙哲平而言,理由是最没用的借口,他做任何事都随心所欲,仅凭心情。

孙哲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显得格外的耐心。

“你想听什么样的理由?”

孙哲平哂笑道:“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张佳乐同他四目相对,直到气氛开始有些变化,他才缓缓开口:“这次任务很困难……你不想试试吗?”

孙哲平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了张佳乐的面前。张佳乐比他矮一些,他垂着目光刚好能看清张佳乐小小的发旋,可他似乎更想念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于是伸手抬起了张佳乐的下巴,迫使他仰视自己,挑了挑嘴角说道:“朋友,你真了解我,拿捏得真精准。”

两个人贴得很近,远远超过了张佳乐自定义的安全距离,如果孙哲平的手此时再放在他腰上的话,张佳乐几乎不用去猜测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他没有。他没有半点张佳乐所预想的意图。

而对方那股熟悉的、甚至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比平常更敏感、更渴望的气息则像是一张巨大无形的网,将他整个人彻底笼罩在其中。

不想再逃。即使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偏离了他预设的轨道让他失去所有可做预判的条件,例如他的思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同孙哲平——这个他以为今生再也无法相见的人重逢。可是他的身体却替他做了选择——抛却所有理性或者非理性的情绪,遵从本能地向眼前的这个人靠近。张佳乐望着他,突然微微抬了抬脚跟,对着他的唇压了上去。

明明矮了半个头的张佳乐却占据了主动,气势汹汹地揪住了他背心的领口,狠狠地亲吻着孙哲平。后者只是略作迟疑,接着便眯了眯眼,迅速箍紧了他的腰,将他揽进了怀里。

两个人谁也不退让,从单纯的厮磨到唇舌的纠缠,张佳乐有些头脑发热,揪着领口按着孙哲平的胸直接把他推到了沙发上,紧接着,“咣当”一声,行李袋被他粗暴地扔到地上,小狗“嗷呜”地哀叫着迅速逃开,也不知躲到了哪个角落里去,连呜咽声都不敢发出。

孙哲平笑着坐在沙发里,看着张佳乐喘着气分开腿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湿润的嘴唇上亮晶晶的,脸颊从内到外透着红。

这天怎么这么热。

张佳乐松了几颗自己领口的扣子,露出了还带着点点吻痕的白皙脖子。他抱住了孙哲平的头,居高临下地亲吻对方,下身则隔着衣裤重重地磨蹭着孙哲平早已经支起的裤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朋友。”孙哲平在两人火热舌吻的换气间隙抽空说了一句,眯着眼沉着嗓子调侃,于是立刻就被张佳乐重重地咬了一口,一股铁锈味顿时弥漫在了两人的口腔中,而孙哲平也报复性地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敦实的布料带来的一声闷响无法掩盖张佳乐蹙眉发出的呻吟。

张佳乐下身摩擦的频率越来越快,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正在炙热地燃烧着,甚至连呼出的空气都是带着热度的。而孙哲平就仿佛是他身体里这团火唯一的能量来源,只要有他在,他就可以疯狂地、肆无忌惮地燃烧。

他觉得自己快要中暑了。棉质的背心吸饱了汗水,紧紧地贴着前胸和后背,底裤也已经完全湿透,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很难受,脑子里只有把这些碍事又不舒服的束缚彻底脱掉。而这个时候,孙哲平已经开始动手了。他用一只手解开了张佳乐的皮带,另一只则顺着股缝滑进了他的裤子里。

还未完全消肿的后穴被手指粗暴地揉按着,孙哲平的手指沾着张佳乐的粘液插入了一节指节转动了起来。粗壮的关节卡在穴口,指腹的薄茧搔刮着敏感的肠壁,勾起了更深处的痒意,令张佳乐不耐地摆动起了腰,向后挺动着腰,希望手指能进入得更深。

张佳乐扬起了脸,孙哲平则一路吻过了他的脖子、锁骨、胸口,再度在那一寸寸的肌肤上落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别……”

“别什么?”孙哲平的脸闷在他的胸前,正在啃咬着他的乳头。

“唔……进……进来……”张佳乐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胸口拉开,坐在对方腿上的身体直起后,张佳乐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孙哲平的手指往内里又钻了钻,缺乏润滑的小穴显得有些干涩,但柔软的穴肉却紧了紧,夹住了他的指尖,想要把他的手指往里吸。

“张佳乐……”

“嗯?”张佳乐的声音有些变调,因为那根在他身体内的手指开始了抽插。

“看来,你只能有我一个朋友了。”

张佳乐笑了起来,凑过去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孙哲平咬了口他曲线优美的脖子,立刻掐着他的臀瓣往外掰,手指飞快地在中间那已变得红艳的后穴内抽插了起来。

孙哲平硬得都快炸了,两人匆匆解开裤子,硕大的顶端戳着张佳乐那处柔软,几次都堪堪地擦过,刺激得张佳乐的肛周愈发敏感。他咬了咬唇,向下握住了孙哲平的分身,然后对准自己的后穴慢慢地坐下。虽然有过手指的开拓,可是那处毕竟不是专门用来性交的地方,此刻干涩又紧致,令两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外面的走廊响起一片嘈杂,一群身穿霸图军装的人正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停在孙哲平的门口,疯狂地砸起了门。

没有任何回应,为首的那个人便一脚踹上大门,可在一声闷响中大门纹丝未动。

那人脸上有些尴尬,可事实上没有人在意,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扇门上以及门背后那个新来的佣兵队队长。

“你,还有你,跟我一起上。其他人盯着,如果那人真的是孙哲平的话,一定要小心,速战速决,千万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是!”几个人应声道,接着便纷纷摩拳擦掌。

“一、二……”

“咯吱……”三个人险些撞了个空,堪堪立稳后,就见张佳乐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怫然不悦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人都是一惊,带头那人立刻冷笑道:“果然。张副官这是来叙旧吗?那人是不是孙哲平?”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张佳乐反问道。

“哼。是的话,张副官的司马昭之心便是昭然若揭了。”

“你胡说什么?!”张佳乐愤怒地说道。他穿戴整齐,只是领口的扣子并没有完全扣好,露出了一截带着吻痕的脖子,可眼下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完全不再顾忌自己的形象了。

“呵呵,张副官在装什么傻呀,”那人冷笑道,“谁不知道孙哲平少将曾是百花的指挥官,因为枪杀大批难民,所以被军事法庭审判,获无期徒刑,却在入狱后十天内就越了狱,现在是整个军团的头号通缉犯……据说帮助他逃亡海外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眄睨了一眼张佳乐。

“呵。”张佳乐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张佳乐转过身,脸一白,只见孙哲平正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好裤子,朝张佳乐歪了歪脖子,示意他靠边站。

“小子,你们几个是准备一个个上呢,还是一起上呢?”他随意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张佳乐拽得有些变形的背心领口,漫不经心地说道,“老子刚刚还没爽够,正憋着难受赶时间,你们一起来吧,速战速决。”

tbc
Monday, April 21, 2014 03:03:12 AM 【全职高手】双花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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